2013年9月16日星期一


温柔敦厚与狗屁                                          

 

今天在联合早报上终于看到两篇回应陈定远“英语已逐渐成为新加坡人的母语”一文的文章。

两篇文章,一篇标题为“丢失文化 国家堪忧”,作者为一“教育工作者”。另一篇标题为“弃母语无法产出新文化”,作者为早报评论员。

两篇文章虽然基本都对陈文观点不以为然,但语气都不失婉转,温柔,敦厚。只是长篇大论以至引经据典,到头来似乎都只是“老生常谈”而已,并没有多少新意。

“评论员”还非常小心慎重的说:“决定写这篇短文前甚为犹豫,深怕自己误解了南洋大学校友陈定远先生的微言大义(!),摆乌龙地反话正读。但磋磨其文章语气,不见调侃之意;陈先生也宣称要“提出一些客观且具建设性(?)的意见”,因此冒昧撰文,求教于陈先生。“

令人不解的是(注),作为一个“评论员”,连正话反话都无法分辨,还要客客气气,战战兢兢的“冒昧撰文,求教于陈先生”?

是的,陈定远的文章有其“客观”之处,但作为一个外国人,无论如何,在礼貌上,都不应该“主动”为新加坡华人“妄自菲薄”和“定位”。试想:如果“评论员”也对我们邻国的语言政策境况来个“微言大义”(例如说马来西亚人已不是华人,只是华裔),那又会招来怎样的反应?

注:来到华文问题,“评论员”常有出人意表的言论,请看附文。

17.9.2013

 

得鱼忘筌                                                                              

 

        早报的评论员好像总喜欢用一些耐人寻味的专栏名目似的。前些时候看到张从兴先生的“摸象窥豹”,今天又看到叶鹏飞先生的“得鱼忘筌”。

 

        “摸象窥豹”应该是来自“瞎子摸象”以及“管中窥豹”这两则成语,这两则成语基本上是形容不是很全面或片面的对事物的认知了解,当然,如果把“管中窥豹”和“可见一斑”连起来用便是由局部联想,推测到事物全貌的意思。但“瞎子摸象”便很难理解,也许只能说是张从兴先生的自谦之语吧?用来论事好像一开始就有点“理亏”的感觉。

 

        至于“得鱼忘筌”,在世界书局出版的《最新现代汉语大词典》里这么说:筌是用来捕鱼的,得到了鱼,就忘了筌。比喻达到目的以后就忘了原来的凭借。康继尧主编,台湾阳明书局印行的《辞海》则干脆如是说:比喻成功者的忘本。“得鱼忘筌”无论怎样看都不能提升一个人的形象,叶先生的文章(16.5.2010早报星期天)标题是“为了很自私的理由”。于是,我们看到了有趣的版面设计 - 叶鹏飞先生怡然自得的照片夹在“得鱼忘筌”和“为了很自私的理由”之间,右上角还有版名“想法”二字!

 

        叶鹏飞先生其实也很直接和坦白的在文章里承认,他的担忧以及到芳林公园去“挺”母语的原因:“我的理由很简单,也很自私,我害怕华文水平再下降,以后读华文报的人减少,不利于自己的事业发展 …….. 。老婆出门前的的犹豫(?),也被我用自私的理由说服。降低了会考华文比重,她在校长,负责其他科目的同事,学生心目中的地位,也许就将大不如前了……………”(真是洞见!)。以一位华文大报的评论员,叶先生所讲的这番话虽然坦率务实,但态度和价值观却令人不能理解!

 

        叶先生的担忧诚然都是很真实切身的,字里行间也透露了对整个语文“局势”的深刻了解和无奈。只是谈到对政治的态度时,叶先生却很肯定:参与政治不但是国民的权利,更是现代公民不可推卸的责任 ……………。叶先生在这一点上似乎讲得不是很清楚详尽。不知叶先生认为国民参与政治要到什么程度?要像近日泰国的红,黄二军一样吗?

 

        我想:不是每个人都有兴趣,条件或能力参与政治,但关心国家是应该的,只是或许关心的方式,态度和出发点不同而已。叶先生也引用了狼(政治)和羊(人民)的比喻说法(总觉有点古怪,不必追究何人是狼类,但狼可能有“造福羊群”的天性吗?),但如果政治是狼,不论羊谈不谈狼,它都在,羊自然也很清楚,就如叶先生为何忧虑,叶先生自己当然也很清楚。

 

        最终:还是不明白叶先生用“得鱼忘筌”作为栏名的深意,一个有国家意识,念旧的人应该不会“得鱼忘筌”吧?

 

16.5.2010

没有评论:

发表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