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6年3月19日星期六

回顾与感想
         昨晚在滨海艺术中心音乐厅和新加坡华乐团以及新加坡青年华乐团合作呈现了一场名为《少年之锐》的音乐会,音乐会全场演奏了我的创作与编曲作品。
         在我的作曲生涯里,华乐创作的个人专场演出,除了2000年在新中文化交流备忘录名下的中国北京音乐厅个人作品音乐会(北京电影乐团)以及2001年新加坡艺术节的孔子大合唱《化雨》之外(新加坡华乐团),便是这场音乐会。
         1970年代开始摸索编写华乐到今天,不觉已有40多个年头了。虽然曾经向先师梁荣平先生学习作曲,也在澳洲学习几年,但因为没有这方面专业的老师,华乐写作基本还是无师自通的。但能有今天这点成绩,和1970 -1980年代的环境也有很大的关系。
         首先:在早年(1950 -1970)本地的政治背景氛围下,源自中国的华乐常被视为是一种含有左倾政治色彩的文娱活动,在当时的严厉管制之下,乐谱的来源极为短缺。在这种情况下,有志于华乐者(无论是记谱,编曲或创作)便往往需要“自立更生”- 自行“制造”乐谱。现在看来,当年的困境,虽然是环境所逼,但也不失为是个很好的写作锻炼机会。
         另外,1970 -1980年代的一个契机是,无论在业余和职业(当时还谈不上真正的专业)的情境下,我都有许多机会负责指挥以及领导乐队,于是便常常有试奏自己编写音乐的方便,这种实践的机会对一个正在学习求索的人而言是非常可贵的。
         再有就是:当年(1980- 1990)由谭泽江先生所指挥的华初校友会华乐团每年的常年音乐会都向我邀稿。虽然华初校友会华乐团只是个资源有限的业余团体,也没有作曲酬劳,但在他们严格认真态度下所成就的种种高品位演奏,除了令人感动,在合作的过程中也产生了好些如今次演出的《颂歌与联想》以及《儿时的三月天》等大型作品。
         今次音乐会上演的都是1980年以来不同时期的旧作,就像是个回顾音乐会。
         回顾过去的创作历程,我发现有个“返璞归真”或“见山又是山”的现象 - 就是从写实(有旋律和调性)到抽象(无调性)最后又返回写实。年轻的时候,对许多新事物新潮流都充满好奇,为追求创新而往往一意孤行。年纪渐长却更倾向与人沟通。或许新的或前卫的创作接触多了,渐渐有种阳光之下无新事的感觉。最后觉得,与其“从新出发”,不如“从心出发”,与其汲汲于标新立异,教人莫测高深,不如在与别不同的同时,又能与人交流。诚然:艺术需要创意与诚意,但如果不能或难以与人沟通交流,又有何意义?
         最后,衷心感谢叶聪总监以及新加坡华乐团全体同仁的盛意安排与努力共襄。

20.3.201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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