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7年2月2日星期四

退稿

       今天在互联网上看到本地资深作家和诗人怀鹰先生的“申诉”- 为何《武魂》不能在早报网连载?
       根据怀鹰先生的描述,他投给联合早报的长篇小说《武魂》内容有关二战时本地马来抗日英雄阿德南(Lieutenant Adnan)的英勇壮烈事迹。
       联合早报5天后退回了他的稿件,理由是:“经讨论,大作不适合刊用。谢谢支持!”。
       照说,怀鹰先生的小说既然得到一向“谨慎”的新加坡国家艺术理事会的认可并赞助,应该是没有什么“内容敏感”的问题?就连我家外面的巴西班让环线地铁站里也有纪念阿德南的美术装置,表明了有关当局对这位马来抗日英雄也有着一定的敬意。
       那问题在哪?是怀鹰先生写作水平的问题?早报方面也没有清楚说明和解释。怀鹰先生于是去信询问,有关方面居然连个礼貌上的回复也没有!
       怀鹰先生所经历的,其实和个人当年(2009)的遭遇相似,而我还是以一个有关专业的国家文华奖得主的“身份”试图去澄清一篇他们所刊登有关音乐的文章里的一些疑点。当年早报不登我的的文章所给我的回复也是:“不适合刊登在副刊”,到最后也没有任何解释,只因为他们“有决定是非对错的权利”?这是否也是一种“官僚”?!若然,怀鹰先生也只能“节哀顺变”了?!
       最终我想:在当今这种XX当道,有些所谓的文人诗人又没有骨头的环境,求人还不如求己,于是从那时候起便间接催生了一直延续至今的个人博客(后来结集成书并由青年书局出版 - 见附文)。
2.2.2017

个人博客的缘起(潘耀田博客自序)

       这些年来有些话很想说,但一想到必须通过报章就有点泄气,因为可预见的必须面对一些人和事。农历新年前在联合早报上看到大篇幅有关古琴的访谈,仔细阅读之下,发现里头疑点及不合理之处甚多,于是写了一篇质疑的文章,为了希望早日见报,还通过一点关系投了给联合早报副刊。
       几天后间接得到的回复是:“不适合刊登在副刊”,并没有说明原因(官僚!?)。后来我检讨了一下,也让一些朋友看了文章,朋友们意见接近,认为基本是以事论事,只是语气略欠温和。
       于是我对原文做了调整,除了保留一些明显的事实论证以外,尽可能把涉及人的部分都删除了,然后写了一封信给早报总编辑,并附上修改了的文章。总编辑回复说给他一些时间看看文章再回复。又几天后,我收到了早报副刊主任的回复。说修改了的文章语调已趋缓和,但还是针对人,因此还是不适合刊登在早报副刊。我要求副刊主任给我一个比较清楚合理的说法,于是下来便展开了数轮的书信来回,最终副刊主任并未能给我一个满意的答复,也不刊登我的文章。这件事无奈草草收场。
       后来我在早报上先后读到李慧玲文章《我为什么怀念北京和伦敦》和李玮玲的回应文章《文化,走我们自己的路》。我又写了一篇在内容上有点关联的文章-《也谈文化》。这回言论版倒说他们有兴趣刊登我的文章,但前提是我须要对文章作出一些修改-不能提及两位李女士的名字。我问为什么?但并没有得到正面和满意的答复(又是官僚!),我解释了不想修改的理由,也不被接受,一番书信来往,结果文章又刊登不成。
       一次断然拒绝和一次有条件的接受,上述两件事使我发现早报很多看法想法都和我以及我周围文化界的朋友很不一样,可是许多事早报又无法给我满意合理的解释,我所要讨论的事基本和我的专业背景有关,让我发表意见,若有不对之处,就让别人来批评指正好了。再不济我也还是新加坡文化奖得主,一名专业音乐工作者,也还是早报长期忠实读者。为何就没有发言的自由和机会呢?我始终不明白早报的心态想法,我还问了早报其中一位编辑是否我的文章犯了忌,他说并没有,我更不明白了。这也使我对本地所谓的言论自由有所质疑。
       求人不如求己,下来我会用这个个人博客陆续发表一些我对本地教育,文化和生活现状的感想看法,包括上述的两篇以及我写给早报的信,必须说明的是这件事我曾通知并征求早报的意见,他们希望我不要发表他们给我的回信,我尊重他们的意愿。接下来就敬请朋友们给予支持和意见。
       在考虑为这个个人博客命名时曾想起《没有答复的问题》(The Unanswered Questions)这首现代管弦乐作品。本来也考虑用以作为博客命名,但后来觉得名称有点长,也有些严肃和沉重,因而作罢。顺便一提,这首乐曲是美国近代作曲家查里斯,爱德华,艾维士(Charles Edward Ives 1874 -1954)的一首著名作品。作为一个作曲家,艾维士有相当奇特的个人背景。他赖以为生的其实是保险业工作,只是用业余的时间写作(自娱?),作品几乎都不是受委约创作的,加上没有名气而作品风格又极为创新超前,因此自己也并不指望作品有演出机会。
       《没有答复的问题》(或《得不到答案的问题》)在音乐组成结构上同时采取了有调性和无调性两种相对的元素,就有如两种格格不入,互相对立或不同频率的思想在进行没有结果的对话。这也和我最近碰到的一些事有异曲同工之处。同时,下来在此所将发表的都是个人的感想和疑问,不一定期望能有真正的答案。因为近年来碰到许多人和事都是莫测高深,令人百思不解的。
12.3.20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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